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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