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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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