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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哪一个姐夫？”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我就要吃旱獭——哇！”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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