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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西域这种地方真的很神奇，如此广袤的地域，竟然不怎么生产剧毒蛇，这里的毒蛇一般都不超过一米长，身材纤细，胆子还小，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倒霉蛋被毒蛇侵害过，这就导致西域人对于毒物的认知很浅。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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