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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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