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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回纥人不吃鱼！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