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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眼睛里进沙子了。”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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