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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