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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眼睛里进沙子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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