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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满身浴血的何远山冷漠的对刘雄下令道：“把突厥人找出来，只要是活着的都要，我要让这一城的人，人人都砍突厥狗一刀！”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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