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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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