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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不知道！”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左手边的兵曹冷笑道：“没有过所，就突然出现在我龟兹镇，不是罪囚都是罪囚。”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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