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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如果修好了城墙，城门，再收重税，这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呢，那时候，你不可能再有时间睡懒觉，我也没有时间发呆了。”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这一根面不断地在云初手上翻腾，一头已经落进了羊肉汤锅里，另一头还在陶瓮里成团状。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这东西很珍贵，整个部族，或者说方圆这么多的部族里，能编织出一条真正的好皮绳的人只有云初，只要是他编织出来的皮鞭，部族王廷的金匠们就会给皮鞭镶嵌上各种珍贵的宝石，再用黄金做吞口，以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做手柄上的防滑点。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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