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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这东西很珍贵，整个部族，或者说方圆这么多的部族里，能编织出一条真正的好皮绳的人只有云初，只要是他编织出来的皮鞭，部族王廷的金匠们就会给皮鞭镶嵌上各种珍贵的宝石，再用黄金做吞口，以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做手柄上的防滑点。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就这样，你还不放过他，继续把那种添加了蜜糖的水让他的儿子喂给他喝，整整喝了六天。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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