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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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