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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你哭什么？”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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