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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你哭什么？”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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