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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你哭什么？”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电视剧里的和珅说的那句话虽然没有人性可言，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就是按照那句“救民先救官”进行操作的，且自古以来，没有例外。

这一次，他不管了。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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