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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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