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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以上其实不算什么事情，当府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家里免税，府兵们明明没有死，家里的官府却已经把这项福利迫不及待的给取消了，明明是吉庆有余的上户人家，一瞬间就成了低人一等的中户，害的家中子嗣再也没有当府兵的资格。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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