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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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