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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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