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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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