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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比如——吃旱獭！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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