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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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