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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不知道！”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