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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你不准备跑路吗？”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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