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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戈壁滩，沙漠里下暴雨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暴雨会在戈壁滩上形成洪水，会在沙漠里形成水流沙。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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