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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没错，我不装了，以上就是威胁，如果不想在梦里跟我同床共枕，就早点吧那些东西给我！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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