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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娘……”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回纥人对于药物的认知还处在蒙昧期，回纥人只要生病了，第一个到场的绝对是据说有飞沙走石力量的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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