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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哪一个姐夫？”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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