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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老羊皮懒懒的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把这些漂亮的小伙子们卖一个更好地价钱。”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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