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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