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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秋日的时候，正是塔里木河水流泛滥的时候，不足一尺深的水淹没了整个胡杨林，碧绿的胡杨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与白云，蓝天一起构成了一张绝美的图画。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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