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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这一次，他不管了。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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