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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