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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外地来的猛士需要进入铁笼，赤手空拳击杀石国派来的猛士，如果战胜这个猛士，他就能替代这个石国猛士成为新的石国甲士！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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