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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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