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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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