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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裴东风爵爷呢？”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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