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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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