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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云初就继续揍他们，说道理他们是不听的，反而会觉得你害怕他，在白羊部落里，讲道理就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人家。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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