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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分别四年，小髭儿是否平安长大，如果平安长大，则将某家之钱财尽数付给，张氏若能瑾守门户则容她，若不能，则休之，权衡尽在爷娘……”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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