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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哼，略懂，略懂！”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