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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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