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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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