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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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