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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世人皆苦！”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还喜欢让好多，好多妇人光着上身拉着他的龙舟在运河上滑行，也喜欢在扬州栽种数不清的琼花，还喜欢在中华大地上开凿一条专门拱他欣赏琼花的大运河。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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