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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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