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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管了。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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